千若君璃

该取关我的取关我吧
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写全职的心了
心已经老了,病了,死了
任何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这个号以后先做抵制肖战和保持日活的号了

【叶喻】相思局

灵感来自老妖的《相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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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黑子征战杀伐,执白子坐拥天下。

又是梅花开,如今这时局似足了梅花下这一盘残棋,纷乱如麻。有人策马踏雪而来,墨色大氅下摆微微顿住。

“师兄,你可后悔?”喻文州头也不抬,只专心的盯着眼前残棋。“悔啊,怎该不悔。”师傅一生只收了他们六个弟子,其余四人……皆因才而陨。如今也便是只有他二人了。

“一子一生杀,一点一如画。”喻文州打乱了黑白棋子,“手谈一局?”白衣翩翩的公子,一颦一笑,皆可入画呀,那样精致的侧脸,微扬的唇角。那是师傅收下的喻文州,他关门的弟子。

叶修解了披风,径直落座。“你输了。”不过须臾,叶修点了点子。笑道:“四目半。”喻文州又数了一遍,确实是。

“怪不得那一步下的怎么都不太好。输得是这些年最惨的一次。”叶修到不安慰,只说那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师兄,师傅……只有你我两个弟子了,就不要再下山了。”他一枚枚的捡着黑子,把玩一下扔进旁边的盒子中。这副棋具一年也只会被拿出来一次,上面斑驳的纹路模糊了时光。

在依稀的记忆里,他总是输的那个。

“这是五师兄,那边的,是你四师兄。”“师傅,那我怎么没有见过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呢?”“文州啊,他们……”戛然而止,只余了一声叹息。

“五师兄,大师兄他们呢?”眉目温和的男子蹲在他面前:“他们……都太聪明了,不容于掌权者,自然都……”

“师兄,四师兄呢,好久不见他。”已经洗净铅华沉稳淡然的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带他去了后山,他那样风华绝代的四师兄啊,只剩了了一抔黄土,并一块石碑。

“修儿,我只有你和文州两个弟子了。”“师傅,叶修答应过故人,会还他一个太平盛世。”这个即将出世嘉世,鲜衣怒马的男子在他面前停了停:“好好照顾师傅,我答应了他每年回来同你手谈一局。”

随后两人擦肩而过。

他赢过,但输得更多。仿佛是去年,他反驳着:“明明上一回是我赢了。”对面那人又落下一枚黑子,不咸不淡。“往上推几回你赢过吗?”那时零星的消息中,嘉世楼的心思已昭然若揭。他并非没有劝过叶修,可叶修总是那么执着,总是说“我欠故人一个太平盛世。”一句话,不知是不是敷衍,反正是过了这么多年。

下雪了,朔风漫卷。“看来我今儿是走不成了。”“雪打寒梅隐花香,最是美了。”他从背后抱住叶修:“我好想你。”

多年前他也曾偷着下过山,寻过嘉世楼。见过那样张扬的他。真的,让人心动不已。

“文州。”叶修面上依旧是懒洋洋的笑,拍了拍环在身前的手,“若是明年我能回来便好,若回不来……你往后替我给师傅上香吧。”

“师兄,那陶轩本不为明主,师兄又何必……”

叶修笑容未变:“所以你就联合了整个武林对嘉世施压,蓝雨神秘的阁主,就是你吧,文州。”

“师兄……”喻文州疲惫的叹口气,活脱脱的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陶轩没有容人之量,师兄又顾念旧情,所以……”轻叹一声,叶修回身抱住了他的爱人。“我知道你是想逼着他主动放弃我。”

文州啊……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从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时候,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叶修递给喻文州一卷书简,“棋盘上我能胜你,可若是人心,还是你赢了。”那分明是嘉世委派孙翔为掌门的书信。本为秘密之物,却不知怎的落到了他手里。

“师兄,接着下棋吧。文州便是赢不了,总是能逼平师兄的。”他浅浅的笑起来,带着一丝狡黠,主动转移了话题。

他学艺未成时,师傅陨落。叶修急急上山守灵。

见到双目通红的喻文州叹了口气,把人抱在怀里“莫哭。”他还记得他当时问:“师兄,师傅走了,我去哪儿?”

那个时候的喻文州,只是抬头,瞪着猩红的眼睛问叶修“我去哪。”

叶修唯有沉默以对。良久,得不到回答,他低下头:“也罢,我就留在山上,总是要有人给师傅守孝的。”

叶修在山上住了一个月,代替师傅教导小师弟。

如今的喻公子,名号可不会比当年的师傅小。谦谦君子,温如尔雅。纵使只在朝廷水患时下山过一次,却依旧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说也奇怪,足不出户的人也能对天下局势了如指掌。

月白衣衫的少年,只单单的几句话,就切在了所有问题的根源上:朝廷没有压制武林的力量,更没有抵御外敌的力量。

“文州所言甚是。”那次唯有叶修一人附和了一句,众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无人言说罢了。

喻文州次出手震惊四座,再无人敢小觑,也正是那一次,喻文州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有才却不听命,他四个师兄都死在这里。他又怎会不知这一点呢?

在那之后,蓝雨创立,神秘的阁主,神秘的蓝雨。更有明面上执掌的魏琛,没过几年已成了最大的几个门派之一。

喻文州住在山上,也不下山。便只是闲散地住着,偶尔说一说天下之事。这样的日子倒也自得。

 

“师兄,”他气定神闲,“这是……相思局。”棋子上仍旧有着多年沉淀后的纹路,叶修执黑先手却明显落入下风,喻文州倾尽了这么多年,谱下了相思之局,只等着叶修踏入:“一步一棋一子,织成星罗中黑白色的网。①”

相思局中每一步,都是他推销过无数回的残式,他在山上消磨了整整七年,只为了此时能够在他面前淡淡的笑:“人生如棋,难守平常。曾道携手结伴犹言在耳,转眼只得当湖相对。此生欠我一枰亏成,只愿,来世再执两奁黑白,局上竹荫若梦,下子之声时闻。人生如棋,落子不悔。棋终,叶落。相思,成局。②”

叶修蹙眉,补了一子在内里。这般凶残的拼杀上来,上来不留一点后路。“不要这么说,不好。”喻文州抿了抿唇,到也不再坚持。“这是当年《棋谱》留的一段话,是解释这相思局破极之法的。”白子后撤一步,逼得叶修倒抽一口冷气,看似是让了位,但这样,他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像极了自己的出路。

“师兄,从棋子落到棋盘上时,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将手中素白的棋子扔回盆中——留着残篇明儿再说吧,天色也不早了。远远的有声音传了回来:“我已经把我的一生都压上去了,那师兄你呢?”叶修却没有了调侃的心思,玉制的棋盘上泾渭分明的黑白颜色,黑棋明显败了,此时正处进退维谷之时。

夕阳渐沉,洒下愈发黯然的光。他无声地笑了,还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终究是自己败了。

拈出了一枚黑子,却落于外面,将内里的局面双手捧出。“所谓破立……也不过如此。”

第二日,晴,宜出行。

喻文州早早的起来,看见自己留下的棋盘上那落于外面的一子。“叶修……你终于舍得放下了。蓝雨定当倾尽全力护进师兄周全。”喻文州慢慢的将黑白二子分开,眉峰间尽是孩子气的固执,“毕竟我也不可能让别人伤到叶修一毫。”

朝阳缓缓而起,日光倾洒而下,温暖了在场两个人的心。承君一诺,必将此生还之。

 

①来自音频怪物《相思局》

②来自《相思局》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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