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君璃

该取关我的取关我吧
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写全职的心了
心已经老了,病了,死了
任何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这个号以后先做抵制肖战和保持日活的号了

【all喻】王朝 05

本章:叶喻     

清晨。

“你要走了?”凌息老人自顾自的写着什么。距离叶修对喻文州效忠,也有一天了。

“是。”叶修站在门口,缓缓行礼。“先去找凤云秀,然后回叶家。沐橙就先留下来吧,等时局安定,若他愿意我再接他去京城。”

“你可以出师了,我的孩子。”山脚下,叶修喻文州两人拜别凌息。“我去南边儿,文州你先回京吧。”

他打马南下,横渡静澜河。过了河便是凤郡。楚云秀并不意外,留他小住数日,差人同他回京。这时也恰恰是腊月尽头了。

已近新年,离家四年的叶修再度归家,仍是嫡长风范。并无一人知晓这四年间,叶家嫡长子去了哪里。

腊月二十九,年味儿渐浓。叶修耐着性子陪母亲去挑年货。“修儿,你父亲他……”话没说完,叶修笑着打断:“没事母亲,我晓得的。”“那个福字贴上应是极好的,是不是?母亲我们去看看。”他不着痕迹的换了话题,拉着母亲去旁边的铺子上选福字。

待回了府,叶母拦下了想要回自己院子的叶修:“修儿,你变了。”她皱了眉,却不知从何说起。

记忆里的叶修,冷厉张扬。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总让他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那个在皇帝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掷地有声的说出“叶修不会。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为一己私欲,伤百姓之利。他日若叶修出仕,必忠于明主,辅助他开盛世。”的叶修已经不一样了。

那时叶修,虽不太受家里重视,却也是公认的治世之才,锋芒毕露。现在,从叶家之事便窥得一二,世故圆滑,处事留着一些余地,却又压着一份把柄。恩威并施拿捏的恰到好处。

离家四年,刚回来不过半个月,却已经收归了半个府的人心。

“变得圆滑了,没有了棱角,变得世故了,是不是?”他反问。自己跟凌息老人学的便是这权谋之术,又怎么会不变呢?他怎么可能还是当年不懂政事的少年。看着母亲怔怔的点了下头,他叹了口气,拉着母亲往主院走去:“没事儿我很好。对了,父亲是不是还那样纵着几位姨娘胡闹。”叶修淡淡的问着,也不并不意外,听到母亲肯定的回答。

叶修眸色渐深,他这个父亲……啧啧啧,为国为民操劳倒真是不假,只是向来看母亲不顺眼。若非母亲亦出生于世家,牢牢控制住了中馈不放,怕是父亲早就抬了平妻吧。

送母亲回了主院,抄小路赶回自己的院子。“年末了,文州不在宫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一边利落的准备了茶。“不用。”喻文州轻声制止,雪白的狐裘,与这未化尽的残雪融成一色。少年扬眉浅笑:“听说你回来了,便赶了赶手中事物过来看看。怎样,可收到定国公的责难了?”

话音未落,便察觉了不对。叶修看他的眼神太炽热,那样直直盯着他,如同将要爆发的火山,蠢蠢欲动。“叶修!”他扬了声音。叶修猛地一震,那双眸恢复了清明。“抱歉文州,我失态了。”

叶修将喻文州迎了进来。刚刚那一瞬,回忆不可抑制地翻涌而上,他便又想起了喻文州是如何温柔的倚在王杰希怀里笑着说话。

“你府上那个庶子似乎闹腾的挺欢。”叶修闻言,不屑的笑笑。目光依旧流转的那副挂画上,似乎是有些犹豫,指节颇有韵律的扣着桌面。

“文州,这是叶家地底密道的走势图。”——他从父亲最信任的侍卫手中拿过了它。“那边的,”他点了点。“城郊的一个小院。”“这里,”他又点了点近处的芙蓉。“在皇宫西侧的一个客栈里。”

又想了想,“文州你带回去吧,回去把它给黄少天,他应该懂这个。”“下次从密道走便是,你这样终究是有些显眼了。听说昨天陛下对大皇子发了好大一通火,就是因为他来找了父亲。”

叶修微仰头,喻文州逆光而立。柔软的阳光打在身上,渲染了一层虚幻的轮廓,恍然若神祇。“文州走的时候小心点,我就不送了。现在叶家上下都盯着我呢。”将人送到院门处,他叮嘱了一句。

“叶修,我还没有问过你。你若出仕,要到什么位置才会对叶家动手。”

“嘉世主位,文渊阁知事。”叶修也没遮掩,大大方方的说了。

文渊阁亦称嘉世,文臣心目中的圣地。文渊阁知事也是嘉世之主,是为文臣之首。

“三个月,我有把握三个月的时间拿下嘉世之主。那个时候叶家就是你喻文州的叶家。”

“是呀,没有一个能压住父亲的身份,我怎么上位呢?”他声音很轻,仿佛小心翼翼。可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却让人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润圆滑的叶家嫡长子。

喻文州无声的抿了抿唇,心中暗叹,不疯癫不成魔。曾经那样张扬不可一世的少年,却也能为了爱情付出至此——他又不傻,为什么看不懂——他对自己狠,对自己决绝。那他对敌人时,便会更狠更决绝。

 

三十年夜饭。

叶府家大人多,哪怕只他们这一脉,便凑满了一大桌。叶父叶母,三个姨娘,他们兄弟二人,两个庶子四个庶女。刚进门时,叶修顿了步子,掐了下叶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妄动。

府上最得宠的三姨娘正坐在主位上,巧笑嫣然的同叶父说着什么。微微一眼扫过门口,笑得愈发甜腻,带着一副王府女主人的架子。叶秋气极,却被叶修拦下。他压低了声音:“母亲先做我那,我去去就来。”折身出了门。

叶秋压下怨气,与母亲一左一右分做下首,三姨娘也不动,只是趾高气扬的看着。叶秋落座后忽的有些不安,分别四年的哥哥变了。若放到从前,定是要姨娘争论一番的。可现在他居然只若无其事的说“我去去就来。”似乎没多久,叶修搀了一位老妇人回来,妇人手中还捧着一个红木盒子。见是这位,十余人依次起身迎接。

“胡嬷嬷!”叶父一脸震惊。

胡嬷嬷叶修祖母的婢女,祖母去世后就照料祖父。前些年叶家老爷子去了,她便久居小院轻易不肯现身。如今叶修把人请来,为什么众人自然是明了,却也诧异于叶修的能力,居然能请动这位。

红木长盒中,一卷泛黄的纸静静的躺在那里。她说话不重,但平白就是有威严。

“丁氏,把家规读一遍。”三姨娘只得硬着头皮,跪在那里一条条轻声读着,待读到“欺压上位,不顾尊卑”时,突然明白了什么。胡嬷嬷依旧没有多余的话:“三姨娘丁氏,不顾尊卑,挑衅主母。依据家规重打三十大板,禁足三月,克扣一年月银。”说罢把家规收入盒中。面对叶修,方才带着微微的笑意:“小修啊,你要听话,不能给你娘亲添乱了。”叶修颔首,“我知道,多谢嬷嬷提醒。”

这顿年夜饭,想来是没有的那么好打发了。好好的一顿年夜饭,终究吃得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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