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君璃

该取关我的取关我吧
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写全职的心了
心已经老了,病了,死了
任何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这个号以后先做抵制肖战和保持日活的号了

【王喻】山月不知心底事

“启禀陛下,蓝雨皇室所有人都带到。”王杰希挥手,屏退了那人。此时的他,一身戎装,上面不可避免的凝结了暗褐色的血液,双眼略有差异却掩饰不住目光的敏锐,他王杰希掌控了微草二十余年,终于完成了微草历代皇帝的心愿,将蓝雨彻底毁灭。

三个时辰不到,这群人已经由高高在上的皇族变为了前朝逆臣。王杰希冷眼看着,这些人的眼中,有无措,有怨恨,也有不甘。只是……其中有一个人,双眼如同一泓清泉一样,古井无波,面上甚至还带着气定神闲的笑容。

这个人……王杰希稍稍讶异了一下,便暂时放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办。

“你们中那个叫他喻文州的呢。”他淡淡开口。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个浅笑的青年身上。

原来,他就是喻文州。

“你留下陪朕,其他人可以走了。”王杰希吩咐人将这些皇室中人暂时囚禁在一处宫殿。顿时到大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俩。

“你知道朕让你留下,是想让你做什么吗?”他自己解下了战甲,随手抛在喻文州身边。“……文州不知,还请陛下明示。”喻文州放低了姿态。他这性子,某种意义上讲是能屈能伸,因为他性子极为柔和,能包容住世间一切,不会给人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喻文州,你要记住,蓝雨所有人的命可都在你身上。”一只手拉住他的领子,巧妙的用力,喻文州身上的衣物便被撕做两半,落在地上。

喻文州僵立在那里,他好像知道王杰希想他做什么了。想起他刚刚警告自己的那些话,喻文州更是动也不敢动。是,他身上肩负着蓝雨皇室上百口人的性命。

出乎意料,王杰希就没有立刻做什么,反倒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脱了外袍披到喻文州身上,“这里应该有洗浴的地方吧,带朕过去。对了,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这里。”青年叹了口气,他能拒绝吗?不可能。

不知道怎么接话,便干脆沉默,一言不发的带着王杰希,去了洗浴的地方。

王杰希就不说了,就算喻文州,城破时在皇宫杀敌,身上也不可避免得沾着不少血迹。王杰希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把喻文州身上的血擦净,又给伤口敷上药,才自顾自的冲洗了身上。

第一个夜里都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王杰希抱着喻文州睡得踏实,喻文州却极不安生,早上起来眼下就不可避免的带了鸦青色。王杰希看了他一会,也只嘱咐他没事别乱跑,就赶去上早朝了。他走后喻文州自己倚在榻上,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等到王杰希回来,喻文州还没有醒,身侧的内侍不停的在说喻文州这样有多么不合规矩,被王杰希一眼瞪了回去:“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到规矩这件事情。”

喻文州蜷缩在榻上,头歪在一边,明显是睡熟了。王杰希苦笑了一下……连觉都不敢安稳的睡了吗?别无他法之下,只好将人抱回床上。其实喻文州容貌变了不少,不然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王杰希就应该认出来才对。

小心抚平对方眉间的皱痕,压好被角,王杰希漫无边际的想着,不知道在他心里,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到的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王杰希便温柔了眉眼。是啊,转眼这么多年也过去了呢。

喻文州醒时,王杰希在浇花,那花就摆在店内的一处,连花盆都是玉做的的,触手生温。

“醒了啊。王杰希头也没回,轻轻拨弄着花草。”

那是株很美的花,茎叶有着暗暗的透明颜色,好像是用琉璃雕琢出来的一样,上面的花瓣是象牙白的,三层复瓣,轻轻重叠,经络清晰可见,拱托着中间嫩黄色的几株花蕊,连花蕊都带着透明的颜色,就好像…….这分明就应该是个雕出来的花啊。

 “这是什么花?怎么从前我没有见过。”喻文州披了件外衣坐在花旁。“它叫夕镜,夕是今夕何夕的夕,镜是镜花水月的镜。据说,是以当年的月家之主月镜夕来命名的。”喻文州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花瓣,温凉温凉,不过还是能够摸出真正的花的触感。突然间一点儿记忆蹿进脑海,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你是谁?”那是八岁的喻文州,笑眯眯的问着一个男孩,一点也不像刚刚进屋发现了有陌生人敲无声息的潜进了自己寝宫的慌乱。“哼,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呢。”

喻文州下意识的把手抽回来,紧接着按住太阳穴。“怎么了吗?”王杰希将人扶起,“没,突然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他不欲多言,乖巧的跟着王杰希到了书桌旁,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笔。

“蓝雨的你就看着批了吧,微草的不懂,就先放下。”说完王杰希径直拿了奏折来看,留喻文州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真是……没有一点防备啊。自己在蓝雨好歹也是一等一的摄政王,也是他刚刚攻破的皇室众人,他就真的一点戒心都没有?默默地盯着王杰希,喻文州头一次有了,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挫败感。照理说,他把自己留在身边,是想让自己做他的男宠,可这一天以来,真的不像是……

喻文州能清楚的感觉到,微草陛下对自己的珍视。比如他早上只是和衣而眠,因为他不敢睡,这还是因为昨夜的困倦,没能及时醒过来。等他睁开眼后,却发现已经回到了床上,身上多了条被子,束发的玉冠也被拿了下来。现在他就毫无防备的让自己陪他一起批阅奏折,一点儿也不怕自己知道了微草的内政后,会夺了他的权。

执笔蘸墨,喻文州娴熟的勾画起来,王杰希既然给了他这份信任,那他自然是不会辜负了,

“看来文州也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了。”喻文州在最后一封折子上点下最后一笔,就看着对面的人已经批完了,自己的那一摞,正坐在那里看他,语带笑意。“你不饿吗?都过了饭点儿了。”喻文州就习惯性的把奏折铺好等墨晾干,顺面把笔挂回去。

“回陛下,文州还好。”“传膳吧。”

喻文州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却被王杰希强硬的按在桌子旁,直到他吃了同以往差不多分量的菜,王杰希才放人离开。走到夕镜面前,喻文州下意识的顿了顿,又试探性的伸手抚了抚那片花瓣,进而将整个手都放到了花上。

 

“你是蓝雨的人。”那个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只看了一眼,便笃定的说,“而且你还是蓝雨皇室。”喻文州顺着目光向下,衣襟上绣着一个蓝色的水滴形纹路。这是皇室的族徽。

端详对方,对方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只有一身墨绿色纹饰的衣服,证明他是微草人。“你胆子很大嘛,微草的地方也敢随意进出?”说着伸手向他打来。喻文州眼看他过来,来不及去想,这分明是蓝雨的地盘。下意识的先去挡,两手交错,都只碰到了空气,然后两个人便都愣住了。

“为什么?”喻文州艰难的开口。男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后来的闲聊中,两人交换了姓名,王杰希这名字太普通,普通到哪怕微草皇室也姓王,依旧没有引起喻文州的注意。

在他的刻意隐瞒下,喻文州只以为这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慢慢的两人发现,只有在这个屋子里,是被扭曲的时空,让本该相隔万里的人,机缘巧合之下,便能看见了对方。

那三年,大概是王杰希眼中记忆中最美好的三年,他的母后还未去世,父皇更是宠他,更莫提还有喻文州——两人意外的聊得来。

“你怎么了?”王杰希这一次出去的有点久,整整三天喻文州没见过他人了。“”我母亲死了,父亲有了新的……嫡妻。而我,挡了庶弟的路,王杰希简短的解释了一句,眼中的阴霾挥散不掉。

喻文州默默的叹了口气,好言好语的安抚了王杰希。那之后,喻文州会给他出谋划策,他隐忍三年,终于逼宫,一举功成。

微草陛下传位皇长子,称太上皇。

“文州,我要搬走了。”那天晚上,王杰希最后一次走入了他身为皇子时的这个宫殿。“这样啊……”喻文州有些不舍。毕竟两个人也相识六年了。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千山万水,文州必到。”

 

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喻文州猛的抬头,细细端详。王杰希是变了些,可喻文州熟悉他的表情。“陛下,不知文州可否有幸知道这株花的来历。”恍然发现自己算是僭越了,喻文州连忙低下头,试图转移话题。

“文州,你过来。”王杰希抬了抬手,把喻文州报在怀里:“你想到什么了?”喻文州还在组织语言,王杰希再度开口。“夕镜,今夕何夕镜花水月。传说中可以连通时空的花。十三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喻文州扬了扬眉“记得多少。文州可是答应过,千山万水,文州必到的。怎么会不记得呢。”

王杰希亲了亲他:“我还一直担心你不记得这件事儿了,毕竟它对你可能意义不大,但对我……那是我最难过的三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我知道。”他拥有王杰希的过去,拥有他想出口却无法出口的话语,那三年中他的绝望他都不甘,喻文州都是明白的。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决定攻下蓝雨的吗?那支军队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训练出来的。”喻文州虽然平静,但说起故国,语气依旧失落。“不是。”王杰希紧了紧怀抱,“那是我父皇还在位的时候便开始训练的,蓝雨跟微草是死敌很久了,不是吗?再说了,这个江山有你的一半,不要想太多。”

“明天早上早些起来陪我上朝吧,省得你现在老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第二天,王杰希干脆带着喻文州上了早朝,也没有避讳什么,拉着喻文州在龙椅上坐下,蓝雨听政殿龙椅倚壁而建,坐下两个人是毫无问题。

喻文州那也不是第一次坐在龙椅上,好歹曾经是蓝雨的摄政王,代替蓝雨陛下上朝的时候简直不能更多。只是现在,他挑起一抹笑影,他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喻文州在王杰希眼里是不一样的,绝对是可以破例的。他可以与王杰希平起平坐,共享江山。

“陛下。陛下九五之尊,怎能允许其他人共乘龙椅呢?”果不其然,早朝刚开始便有人劝。“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朕意已决,你们记住,以后文州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文州所至之处,如朕亲临。”

这天百官争论的议题依旧是要不要迁都这件事。微草本身就在蓝雨之北,帝都更是在微草之北。只是这里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微草人,亲戚,故旧,交际关系都在微草,自然是不想跑到蓝雨来的。

“文州,你怎么想的。”喻文洲沉吟了一下:“其实平心而论,蓝雨还是比微草合适,微草北方已定,原来京城在北方,是因为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容易造成威胁。而现在,边防稳固,京城是太靠北了。”

“尤其是吞并蓝雨之后,南面就是兴欣,霸图,那个都不容小憩。更何况……”他指节轻轻敲着扶手,似是在沉思。“微草刚刚吞并蓝雨,将京城留在这里,倒也方便镇压动乱。”

这一段话条理分明,哪怕是原来微草的臣子,也不得不说他其实说的很有道理。

“那就这么定了。”王杰希拍板。“没事就退朝吧。”

那天晚上,王杰希认真的端详着喻文州:“我以微草,蓝雨的所有土地为聘,请喻文州与我共享百年河山。不知文州是否愿意。”

“当然。”喻文州带着一点温和的笑:“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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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为什么喻文州这么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蓝雨覆灭。

他是摄政王,蓝雨皇帝整日游手好闲奸淫妇孺。喻文州苦撑危局再也没有办法。

守皇城三个月,城破,皇帝出降,被王杰希斩杀于帐前。其余族人皆被生擒……就是开头那里啦。

就是,他尽力了,他也想趁着王杰希没赶尽杀绝好想办法夺回一些江山。

然后......就没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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