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君璃

该取关我的取关我吧
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写全职的心了
心已经老了,病了,死了
任何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这个号以后先做抵制肖战和保持日活的号了

【叶喻】参商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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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内院,喻文州的房间。

“亏得阁主当机立断,这一身伤口大半都发了炎,若是再拖上几日,怕就是不好了。”徐景熙长长的叹气,取出些外敷的伤药递给叶修。“叶秋前辈,嘉世这样对你,你就真的不......”最后两个字模糊的消隐在唇间。

可叶秋倒是听懂了,也没有多说话。徐景熙一边上药包扎,一边絮絮的念叨着,但另一位当事人显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目光空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喻文州心里钝痛,却也不好多说。便只得临窗而坐,重新磨了墨,一笔笔的不知写了些什么。等到徐景熙告退时,骇然发现喻文州的笔下已经是张扬而凌乱的狂草,龙飞凤舞,铁钩银画。

反倒是叶秋终于开口说了自己进入蓝雨以来的第一句话:“文州,不介意哥在这里小住几日吧。”喻文州手猛的一顿,浓重的墨点染在了宣纸上。他搁下笔,轻声说着,仿佛怕惊扰了叶修。

他说,好。


没有人知道,喻文州有多么爱叶秋,多么爱那个一杆长矛英姿飒爽的嘉世门主。只是喻文州,毕竟是喻文州。是那个永远温柔,永远微笑,却永远戴着面具的人。他的爱,他的在乎,永远都被他细细的埋在心底,不敢透露分毫。因为他怕,他怕挑明后连挚友都做不成,那他宁愿将这份爱埋在心底,任时间将之化为酒酿,自酌自饮,一醉方休。

“文州,你叫我叶修吧,我本名是这个。至于叶秋,不过是当年的化名而已。”叶修从床上起身,走到他面前,指节敲了敲那张宣纸。“你心乱了,文州。”

字由心生,喻文州有一手的端正小楷,难道不是因为他向来心思沉稳?此刻喻文州也只盯着那张宣纸,不知在想什么。雪色白宣,墨笔疏狂,依稀辨认出他仿佛在写: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叶修笑着问:“在想什么啊?写这个句子......可是有喜欢的人了?”努力压下心头泛上了些许酸涩。“叶修。”喻文州只唤了他一句,便再没有下文。执起狼毫饱饮墨汁,他一遍又一遍的写: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磨墨写字对喻文州而言,向来是最好的修心之法。叶修说的对,他心乱了。喻文州无奈扬了唇角,当他看到叶修满身伤痕的站在那里时,那一刹那,他险些压抑不住体内的杀气。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居然会被他人伤成这样。这口气,叶修咽的下,他咽不下。

“对了,文州,你放在那边的纸上写的是什么?”倚在桌边的人自顾自的伸手去拿。脑中警钟响起,喻文州下意识喊出“等等。”

可已经晚了,叶修已经把纸拿起,看清了上面文字。宛如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喻文州僵在那里。以叶修的冰雪聪明,再结合自己之前的话语和行动,怎么可能猜不出自己所写的相思究竟为谁?

两人一坐一立,直到夕阳渐沉,徐景熙亲自送饭过来,还有捡好的中草药。胡乱吃了几口,他蹲下身子,帮徐景熙照料着火。叶修退开数步,忽然道“文州,你记得换身衣服,有血腥味儿。”而后自行运功疗伤。他坐在那里,仰头看着,忽然便有些痴了。

待得药好,他熄了火,捧着碗坐在一旁,在袅袅的药香中柔和了眉眼。

等到药温下来,叶修也已睁开了眼。第一个瞬间,见到的就是那他日后心心念念回忆了半辈子的画面。白衣乌发,眉清目远,精致的侧脸仿佛九曲寒玉雕琢。手中捧着一碗浓如漆墨的药。

似乎有什么被打进了叶修心里,再也不能被清除。

“好了?景熙配了治内伤的药。”将手中之物递到他面前,喻文州笑意盈盈。他那会子抽空换了身衣服,却是一身素白,没有任何装饰,连同衣服上银色暗花都没有。轻盈透亮的琉璃簪挽了长发,固定于脑后。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温柔暖意,沁人心脾。“文州怎么我早先没发现你着白衣这般倾城颜色。”叶修一面喝着药,一面似是调侃。

“哎,这药苦味很淡呀。徐景熙也是个厉害人。”

“我自小就不喝药,因为嫌苦。叶修前辈知道我体寒,却不知道我的性子。”喻文州靠在窗边,从叶修的角度看去,身后一轮圆月,漫开了昏黄的光,笼着喻文州。到愈发出尘的不似凡人“景熙这些年,也是很麻烦他了。千方百计让我喝药,我最受不了药汤这苦味儿,怎么也不肯喝。”回想起着自己这些年少有的孩子气的行为,喻文州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所以多少也就这样吧。”

“那要不要你下次喝药前飞鸽传书给我,我过来哄你。”许是这药当真让内腑舒缓了许多,叶修难得没开嘲讽。“那可怎么好,前辈来了药就凉了,凉的更苦。”喻文州从善如流,就跟着开起了玩笑。

“说起来......你这般匆忙的离开嘉世,苏姬不会出事吧前辈。”随手抽出旁边的簪子,细细把玩,说不清的慵懒便显现了出来。

“前辈,容我多嘴一句。嘉世是怎么对你的。前辈今日前来,身上内外伤交错,他们就当真如此狠心?”

“倒也无妨,沐橙她自是无事的。毕竟嘉世的诸多门人是真正把她当神一样供奉。至于我?”他随手将药碗放在小桌上,取过对方手中盘发的簪,微微用力,预制的簪子碎成几段。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对于嘉世已经没用了,自然就这样了。”叶修的声音很干净,没有波澜,可喻文州就是从他的话里听出苦涩。任谁被自己付出全部心力关注的门派背叛也不会好受,更何况嘉世对叶修还这么过分。

将对方手中碎掉的簪子取走,缓缓摩挲。尖锐的碎玉在指腹上游走,这种痛虽细微却撕心裂肺,他不知该以何表情面对这局面。

绵延不绝的疼痛中,只得努力做出无视人的样子。想勾出一个笑,却终究是失败了:“前辈弄坏了我给前辈盘发用的簪,怎么办呢?”

“要陪吗?”叶修斜斜挑眉,就只看对方笑而不语。“哎呀,那可真是糟糕了,哥现在可穷的要命。”上前几步,揽住喻文州的腰,侵入到他的安全距离内,在他耳边呼气似的说出一句,“卖身的话......你买吗?”

喻文州怔了一下,耳边泛起一抹浅绯色,些许热气蔓延而上。他定定神,抬眼看着叶修,距离不远不近,可以用挚友解释,当然也可以探究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前辈是在......和我调情?”

从叶修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叶修把自己藏的太深了,透过他眼中那白茫茫的大雾,他不知底下掩盖的是平静的湖面,还是惊涛拍岸的海啸。

想来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同样以心计闻名江湖,要从自己眼中找出点什么也是不容易的。自己这类人,都不善交心。

自嘲的笑笑,他缓缓移开视线,却被一双手捧住。叶修托着他的脸:“你刚刚想到了什么?”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喻文州心下一凛,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没什么。前辈之后想做什么呢?”叶修松开手,顺便揉了下他柔软的发。“你这话题岔的太生硬了吧。”随后便淡淡的冷下语气。“先去趟埋骨之地,再四处走走,看看有哪能落脚。”

“埋骨之地?”

“有一件故人遗留的兵器在埋骨之地,如今自是取出来用了。”话锋一转,“文州你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你吗,那时我本就是打算在蓝雨落一下脚,然后去埋骨之地的。”

“初见吗?”喻文州缓缓呢喃,“自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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