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君璃

该取关我的取关我吧
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写全职的心了
心已经老了,病了,死了
任何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这个号以后先做抵制肖战和保持日活的号了

【all喻】王朝 01

本章:江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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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就是你。去把这件衣服给陛下送去。告诉你,这可是贵妃娘娘亲自给陛下绣的。坏了一点儿就是杀头的大罪。”

江波涛面无表情,接了衣服转身而出。

说起来,他入宫也小一年了。可就是什么人都敢欺他,辱他。这种下奴来做的事也敢推到他头上。

一年前,大皇子五皇子彼此倾轧的时候江家获罪,除了他充入乐坊为乐师以外,满门抄斩。亏着他曾结识现在名满天下的乐师穿云,对古琴之术习得一二。虽不是那般出色,好歹也是在轮回站住了脚。

教坊司,别称梨园,多数时候却被称之为轮回。不知谁起的名字,却一代代传了下来。他也不是从小在江家养尊处优的江波涛。浣衣,送物……什么人都敢喜欢他,只因他是罪臣之子。

这般想着,眼角余光划过一抹艳色,他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起来吧。这衣服不错。”皇后笑意盈盈,明知故问,对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皇后与贵妃两人你来我往的应付着。谈笑片刻,“你送给陛下吧。”贵妃开口,江波涛依旧低眉顺目,未曾抬头。“是,奴才告退。”走了没几步,腿弯一麻,整个人扑在地上,手上托盘里的那件衣服就那么被挂在树枝上,破了个大口子。

出事儿了。这是江波涛的第一反应,此刻他更是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眼角余光瞥见贵妃轻佻的一缕笑,心下了然,这是斩了草还要除根呢。

“大胆奴才。”贵妃娇喝出声,只是才这么一句,便被一句清朗的“儿臣参见母后,见过璇母妃打断了。”

喻文州,这个一向不太得陛下宠爱的皇子,带着黄少天缓缓而来。如同平常一样,一身白衣,风流雅致。脸上的笑带着三分歉意,“给璇母妃请罪。儿臣与侍卫比武,不小心将随身的武器打在他身上了。弄坏了璇母妃给父皇的衣服,定会给父皇赔罪。”

说着他屈膝半蹲在江波涛身旁,极轻极轻的说了一句“你忍着点儿。”江波涛听到了,愣了一瞬,接着腿弯处撕裂般的痛楚沿着肌肤冲上滑进大脑,他咬死了下唇,极力控制微颤的身形。喻文州巧妙的挡住两个女人的视线,将手中的刀浅浅进江波涛体内,又不着痕迹的拔出。血如泉涌。

接过黄少天递来的锦帕,擦净刀刃上的的鲜血,他躬身行礼:“儿臣带着奴才去父皇那里请罪,母后,璇母妃。”儿臣告退,黄少天给江波涛止了血,带他离开。

走出两人视线范围,喻文州扶住江波涛。“没事吧,抱歉伤了你。”江波涛低着头:“奴……”一根修长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唇,喻文州幽幽地叹了口气:“若说宫里真是个改变人的地方呢,你才进来不到一年。江六少爷。”

江六少爷。多久没有听到有人会这么称呼自己了。江家唯一的后代稍微顿了下,满身疲惫流露出来,操着低低的嘶哑的声音:“殿下不应该这么称呼……我。”“江家已亡,我也不是那个令人称羡的少爷了。”

哪怕如今身处在这样的地方,却依旧不改那天生的傲骨。“来我这里吧,你看到了,璇贵妃想斩草除根,皇后又摆明了不会管你。这次是亏的我路过,下次呢,你怎么办?”快到乾元殿了,喻文州平静的看他,随后转身。

江波涛眼眶有些发热,喻文州只是跟他说了一句,来我这里吧。可他自然知道,要保下他,喻文州该付出什么。他的母妃本就不得宠,他几乎已经赌上了一切才换到陛下的青睐相加,此时却愿意为他舍弃。江波涛,他在心里呢喃,你何德何能能得到殿下这般重视?

不过一瞬,心思千转百回,可脸上却一点儿都没有表现。江波涛跟了上去:“江波涛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看重。若殿下有事,江波涛必万死不辞。”

到了正殿喻文州便直接跪在了门口,“儿臣给父皇请安,向父皇赔罪。”不一会儿常盛笑容满面的出来:“三殿下莫要跪了,洒家也不好跟陛下交代。快进去说吧。”“多谢常公公。”

“三儿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跑来还口口声声的跟朕赔罪。”喻文州直直的跪在地上:“方才儿臣与少天比武时,不小心将贴身的兵器打在了一个奴才上。”

皇帝有些意兴阑珊,“不就是一个下奴。三儿何必呢?”“可是他碰着璇母妃给陛下绣的常服,那衣服刮在树枝上……已经破了。儿臣觉得对不起璇母妃一片心意,更觉得愧对父皇。”

皇帝终于抬了头,看着跪在后面的江波涛:“连个东西都捧不住,要他何用。”喻文州面色不改,“儿臣本也不想让这些事打扰父皇,一个下奴这种事自然就是杀了罢了。可他是轮回的乐师,宫里什么时候已经混乱到一个送东西也要乐师来包办了呢。长此以往,宫中规矩何在?”

“你身形有些眼熟,抬起头来。”江波涛依然抬头,不出所料,皇帝的面色变了,江家。

“常盛,把他给朕带出去。”只是常胜刚进来,便听到江波涛跪在那里,声音不疾不徐。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必须一击即中。

“陛下是厌恶江家至此了吗?只是所谓江家动用压胜之术诅咒皇室……可这对我江家又有什么好处呢?”他沉默半晌:“虽然那时我尚未降生,可以知道陛下刚刚几位地位不稳,正是江家一路帮扶才得到了这个位置。若是真想篡位那时不就好了,何苦等到现在。”

“奴才的父亲是陛下的陪读,奴才的祖父是陛下的师傅。江家早已位极人臣,且又有什么用呢?”提及压胜之术,江波涛苦笑。“陛下要是执意不信,奴才愿以死来证明清白。”

“三儿,你这么带他来肯定是有目的的,让朕猜猜。”皇帝突然放下江波涛,对着坐在一旁的少年开口“你想要走他。”完完全全笃定的语气。

喻文州微微低头举着杯茶水,“不愧是父皇,儿臣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父皇,毕竟当年江家家主对儿臣有救命之恩。”

“今天。母后,璇母妃想对他下手,是后来我强行的插了过去把他带走了。我不确定这样的事情以前有没有,但我知道以后肯定还会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儿臣这份恩没法报给江家主,便只能报在他后代身上了。”

一个琴师而已。江家已败亡,老三到还真是个顾念旧情的。这般想着,皇帝确是听进了江波涛的话。挥了挥手“带走吧,带走吧,以后别带他来见朕,朕烦。”

“常胜,你去告诉皇后,这宫里已经混乱成这样了,该要她好好整治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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