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君璃

该取关我的取关我吧
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写全职的心了
心已经老了,病了,死了
任何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这个号以后先做抵制肖战和保持日活的号了

【叶喻】玉碗盛来琥珀光

祝我自己生快   果然苦逼住校党

我的动漫啊啊啊啊啊啊(无比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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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儿个,兴欣酒坊的叶大少又醉在漓水岸了。”当喻文州走进这个小镇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可不嘛,自从蓝雨酒坊坊主走了以后,这叶大少就常常在离水岸买醉,偏生他又是那般体质,喝不下什么酒的。”

一丝惊诧字眉间点染开,浅浅地晕散了这古镇的酒香。

怎么会呢,他对自己从来不都是只有利用吗?

“抱歉打扰两位一下,这可是荣耀古镇?”正聊天的两人抬头,惊得齐齐后退。左边的人开口:“当然是。这是荣耀,天下好酒十之八九皆出于此的荣耀。”顿了顿,仿佛见了鬼一样,“你……长得很像镇子里一位故人,像极了。”

喻文州做了个恰到好处的惊讶,“像极了……一位故人?”“是呀,就是刚刚我们谈论的那位蓝雨酒坊当家的喻文州,兄台可愿意听一听那人的事,毕竟你们两个长得如此相像,也是缘分。”喻文州点点头:“自然是想的。”

“当年叶大少喻坊主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只慕鸳鸯不慕仙的那种。后来不知怎的,喻坊主便挟持了苏姑娘,也就是叶大少的妹妹,给了苏姑娘一刀后,便自己跳漓水河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样吗?喻文州面上不显心下却是黯然。如果真是他们说的那样不就好了。

“那这掌柜的可是有些忘恩负义了。”右边的人,缓缓颔首。“确实有点儿,当年叶大少多么照顾蓝雨坊主啊,就是最后没在新丰酒会上让让喻坊主,拿了冠军,谁知道就会出现这种事呢?”喻文州:“点头多谢二位了,我随便转转就好。”

掩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忘恩负义,原来荣耀的人竟是这么评价的。当年明明是他哄骗了自己,拿到蓝雨的晴雪方子,呵……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倒真是利落的很。

不再拖延,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蓝雨酒坊。这几年主持酒坊的黄少天迎了上来,“坊主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蓝雨一直处于不进不退的状态。蓝雨最出名的晴雪越来越少,你再不回来可就真没什么办法了。毕竟我,李远他们都试过,终究没有人能酿出晴雪的半分口感。还好坊主你回来了。对了,坊主你这次回来我们跟兴欣那边……现在关系倒真是挺乱的。”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带着喻文州转了各个酒窖,喻文州在酿酒坊前停了步子:“我自己静一静,少天你先回去吧。”

酿出的酒什么味道,是要看酿酒人当时的心情的。从这方面看,就这这次晴雪无疑是失败至极。封上酒封后他就知道了。在择料,拌曲,浸泡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叶修,那样带着苦涩的叶修的身影。

第二天能让所有人都知晓,蓝雨酒坊坊主喻文州的回归,也恰好是赶上了新丰酒会,喻文州带了一壶梨花酿上台,直面叶修。一时间鸦雀无声,这天地间仿佛真的只剩了他二人,叶修看着他,眸中放肆的带着思念与欣喜,那样温柔的让人沉沦的叶修呵……他不可控制的颤着手,酒液洒出些许。还是忘不掉,不管怎样,他还是忘不掉,真是造孽。

“这是梨花酿,取仲春开盛将败的梨花,汾酒为底,拌曲,陈酿三月,再拌曲,如此反复直至大成。”他勉强说着,声音却嘶哑得不像话。

手腕被握住,有人从他手中取下酒壶。“酒渍了衣服,一会儿回去记得换了,知道吗?”

那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带着些许纤薄指甲的手,除了叶修还能有谁,垂下了腕,他下意识的回握回去,便听一声轻笑。低着头,不敢去看叶修,余光瞥到那人将酒壶放到桌上,以单手摆好了碗,将酒液倾倒而出。琳琅的酒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碗中。清冽的酒香便立刻蔓了上来。

“这酒还真不错,”叶修赞了一句,“只是可惜不是你亲自酿的呢,要是文州你亲自动手,只怕不一样了。”别有所指的语气,低头的喻文州自然没看见,对方眼中流转的思绪。

他抽出手,落荒而逃。

不出意外,蓝雨拿下了冠军,这是他走前调的半幅方子,黄少天等人完善后拿出。穷三年之力只为喻文州回来这一次。

兴欣分明意不在此,只随便送了壶酒上去。老板娘陈果带着酒上台,狠狠的剜了一眼叶修,换来后者毫不在乎的笑。

第二日,他们见到叶修,反倒是先碰上了苏沐橙,女子的容颜依旧清丽动人。墨色的瞳中,似乎并没有对当年之事的不满。“去坐坐?”她看了看旁边的亭子,“送一壶晴雪来。”

支开身侧的随从,拾阶而上,落座。喻文州跟在她后面,甫一落座,便惊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苏沐橙不看他,只盯着脚下的石板。“自然是变了,你真该去看看我在酒坊时的模样。不过,”话锋一转,她隔着衣服抚上锁骨,“也没事,只是这里多了道疤而已,别的地方也没伤到。不是很好吗。”

正说话间,唐柔把酒送了过来,“我还说,你不在酒坊,可巧你随从就回来了。”英姿飒爽的女孩子放下两个酒壶:“那别喝太多,先不说你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现在这身子……也不好,喝多了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本不该饮酒的。这是半壶晴雪半壶南烛。说起来你也有几年没有喝过自己酿的酒了吧。”

苏沐橙最拿手的南烛酒,酒气甘冽,饮之幽然。入口浓而厚劲小,多为宫廷宴会女客用酒。有时也用于青楼客栈,是故也有人称之为“薄情酒”。一些记忆从脑海中涌过,它浅啜一口却蹙了眉,“这南烛味道不对了。”

苏沐橙唇角勉强勾起,玉手执银杯,白皙的指尖微微用力,在杯壁上挤压变形。“你知道吗,自你走后,叶修他……已经很少插手酒坊的事了,我不得不站出来,没有了当初不喑世事的心思,怎么会酿造当初那单纯的南烛酒呢?”

她望着远处有孩童嬉闹,印在眸中的分明是那么绚烂的场景,可她的目光却空名而忧伤。“我很希望你回来。因为你回来后,昨天的叶修,终于又像个人了。”

——三年前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见到的他或许就不是叶修这个人。

——你可知叶修爱喻文州,爱到万劫不复?

——其实我真的不恨你,因为你是被他深爱的人。那很重要,只有你才能让他活下去,而不是一句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

她很想就这么一股脑告诉喻文州,可是她也不能,最终她只是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其实很多时候,眼见并不为实。就这样吧,告辞。”

喻文州站在那里,眸底流露着思索的光芒,什么叫眼见并不为实?那人和叶修长相一致,总不可能是别人吧。


那日他将晴雪的方子递给他看,他沉思半晌,方道:“这个真不愧是蓝雨酒坊镇坊之酒。这方子的配料已经几近完美了。说实话,要是我配,也或许没法改进这个方子。”有人匆匆而来,在在叶修耳边低语,叶修放下方子,“我有点儿事儿,文州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回。”他当时还抱着叶修蹭了蹭才放他离开。

左不过无事可干,便出去转转,却没料到在湖边见到了“叶修”。有个绿色衣裙的女子拉着他的手问他:“可拿到那东西了?也不旺你我筹谋这么些年,也算是完了。”他的叶修……把女子拥进了怀里,“是,这几年辛苦你了,陪我这么熬着。”

喻文州踉跄了一下,枯木枝叶被踩碎,咯吱作响。他忙要躲开,两人却同时回头。“这里有人。”女子依偎在男人怀中,仰头看他。“八成是无意打扰到别人了,我们回去吧。”

那样淡漠的眼神,仿佛从来不认识他。喻文州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良久,他轻笑了一下,喃喃自语,晴雪,怕是我蓝雨能入他眼的,只有晴雪了吧,这般想着他却实在没有了心思。

之后半个月,叶修深居简出。反倒是荣耀炸开了锅,有人前来搜查,虽然什么也没有查到。

“酒冷了。”有人在他身后淡淡的说着,“这三年还好吗?”

“无所谓好不好。”喻文州语气淡漠,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揪紧了衣角。被人强硬的拉进怀中。“沐橙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叶修轻声说了什么。旋即放手坐在那里,不一会儿王杰希跑了过来,略略表示了一下,对他们二人居然还能同时同刻出现在一个地方的惊讶,便推了一个盒子在叶修面前。“你要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的。”叶修摊手:“又不是哥要要,你以为哥喜欢这玩意儿啊?”

不一会二人离开,只留喻文州一人凭栏远眺,有女子扬了水袖,字字清远直透心底。“岁岁花藻檐下共将棠梨煎雪,自总角至你我某日辗转天边,天淡天青,宿雨沾襟,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像极了记忆中那一袭碧绿衣裙的影子。

叶修将那个盒子递到她的手里,退开数步。鬼使神差下,他跟了上去。“这些年苦了你了。”叶修声音很低。

“可是我愿意,那又能怎样?爱情这种事,最没道理了。于我而言,就是我愿意。”她反倒是毫不在乎,“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抵就是这样——你后面有人。”喻文州上前,就是她呢,仍旧是那青绿的衣裙,美如仙子。

女子简单的躬身点头:“对了,他还让我带两壶清酒给她。”叶修轻嗤,“酒啊……他不像是喝酒的人”随手拉过喻文州拥在怀里:“要么让文州给你找点儿?”“你也歇几日再走,小秋也是,你这都怀上近三个月了,还要你这么奔波。”

怀中人惊讶的抬头,孩子?一缕不可置信蔓延开,孩子,仿佛是自己,一辈子也没有办法给予的东西。叶修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紧了紧怀抱。

“别装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是不可以形容你我的。你什么状态叶秋那个混蛋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女子远远地望向天边,语调也终于染了滞涩:“是啊,那个混蛋什么也看不出来。”

叫人把女子送回兴欣,陈果温了一壶凤曲递给她。“这凤曲柔,不会伤胎。天还不暖呢,你多少喝点。”捧着酒杯,看见那青衫公子从门口走入,淡淡说着:“叶修说他去京城了,让我告诉你,把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再回去。”这样啊,她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正常的他,怎么匆匆的又走了。”

“你叫喻文州是吧?”她又倒了杯酒,“传闻中那个恩将仇报划了苏沐橙一刀的喻文州?”似乎没打算要对方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下去:“杨静水,叫我叶夫人吧。”

“三年前我见过你一次,那个时候……”她沉默了一下,“夫君因为某些不得已的事被追杀,躲到了荣耀里。求助他的兄长。”眼中的怀念,小小的瞳孔已经盛不下。“便用了叶修的身份在荣耀里住了半个月。听说,害的叶修当即便做了采料的船跑了,半个月后才回来。”

似乎有什么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心底,仿佛灵魂在这淡淡的话语中颤抖。“对了,我好像没有说吧,夫君姓叶,名秋。是叶修的双胞胎弟弟。”她饮尽杯中酒,随手将酒杯放到桌上。“哎,你去哪儿?”

去见他,我去见他。

喻文州跌跌撞撞地回到蓝雨,才关上屋门便再也支撑不住。“叶修……叶修”指尖小幅颤抖着。他只觉体内流淌的,不再是温热的鲜血,而是刺骨的冰河,冻得他四肢僵硬。

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所谓的恨,所谓的背叛都像笑话一样。

有人推门站在门口,“怎么了?”是熟悉的语调。他猛地扑入对方怀中,冲的叶修倒退两步。“对不起……对不起……叶修”看着叶修,他想告诉他,他错的多离谱。她想告诉他,他还会爱他,他还接受吗?

叶修叹了口气,抱紧了怀中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的爱人,放柔了声音安慰着。直至叶秋在他身后轻咳。

那才是真正的贵族公子,月白衣衫,眉目疏朗,飘渺出尘。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整个人便无端生了出尘的贵气。

“静儿在兴欣,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就好。笨蛋弟弟静儿都显怀了,少说也有三个月。你就什么都看不出来,接着蠢,迟早有一天静儿不要你。”叶修抱着喻文州,在他的后背轻拍,一边没好气的说着。

“叶修,你送他去吧,他这样……容易被误会。我不去了,我猜他们没不想见我。”喻文州没有掩饰语气中的失落,反倒是叶修不在乎“没事儿,我猜他们已经不在乎了,尤其是沐橙。”

“本来是要去京城的,我才出了荣耀,便见他策马而至。”叶修解释一句,杨静水抚了抚小腹,笑容娴静。“文州,我们两个进屋吧。”

“夫君这样大老远跑来,定是有要事相商。对了,你当真不知你爱的人是什么身份?”杨静水看向窗外:“我与叶秋叶修二人青梅竹马,叶家杨家更是世交。我自小定下与叶家嫡长子的婚事。后来叶修离家,我正好也对叶修无意,反而喜欢叶秋,便顺水推舟嫁了过去。”

“别看叶修闲散,他在朝中也有汝南王世子的爵位呢。”“三年前是我跟夫君不好,后来的事我听说了……我很抱歉。”

三年前,喻文州不会忘记,在见到他们二人后的第三天,他约了苏沐橙到漓水岸。“嗯,叶修一会儿过来。”苏沐橙本没想太多,却在一把刀却在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时才反应过来,“你……”剪水双眸中,散开了不可置信的颜色。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整个荣耀的人都来了,他就站在河岸,冷冷的看着,看着叶修神色从惊诧到焦虑再到愤怒。无声地勾起了唇角,些许苦涩蔓了上来,他努力眨眼甩掉这些感觉。他不太好形容现在的心情,不过日月,江水已尽。

是暮春的时节,不知为何,一夕花落。

他轻轻的问着叶修,“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文州你先放下刀,有话好好说,怎么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

叶修的沉默在喻文州眼中却变了味道。“叶修,你会后悔的。”后仰,却真的没有想到苏沐橙会在那时挣扎。

电光火石间,尽管他甩出了刀子,一条长长的血痕还是映现在了女子柔弱宛如白瓷的肌肤上。

而他自己沉入了漓水。没有挣扎,安静地沉了下去。

“你怎么了?”叶夫人关切地握住了他的肩。“没事。”低低叹息。“哎呀,我说过我不介意。”苏沐橙站在门边,俏生生的笑道。“毕竟是我不好嘛。本来伤不到我的,谁让我非要挣扎呢。”“叶秋可能会要住几个月,正好也是运料的船来了,叶修哥可能也要同船离开,你去不去?”

心里头知道苏沐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他颔首,“去,我回去收拾一下。”

一天后,来送料的船启程。

蓝雨酒坊坊主喻文州随行。身边跟着一小厮,帽子遮住了脸。叶修在码头平台相送,带着风流韵致,却还是没有出言挽留。

待船起航后,小厮摘掉帽子,除了叶修还能有谁。

“你说话可算数?”

“当然,我要把我放弃的这三年都补回来。所以,我一刻都不要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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